男人这会儿应该在吸烟,他好像顿了顿,突然又低低的笑了笑,出口笑骂,“占小幺,咱俩少他妈咬文嚼字儿成不?”

    “我没闲工夫和你咬字儿。”

    又‘哧’笑了一声儿,男人心情似乎不错,“占小幺,结果都一样,过程有两种。第一,你出来;第二,我进去,你喜欢哪一种?”

    你出来和我进去,有区别么?

    占色好不容易平静的小心窝子,再一次被臭男人给砸了一颗大石头。银牙一咬,她磨着牙齿,语速又加快了许多,“姓权的,我不是知道我会选哪一种吗?你特么还问什么问?”

    “…速度!老子很忙。”

    啪!

    说完,男人竟率先挂了她的电话,不给再争辩的机会。

    我靠!

    占色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话筒,心里寻思着,它要是一个块板儿砖,那个臭男人要就在她的面前,她指定得一砖头拍死他。恨恨地捏了捏模拟想象的板儿砖,她终究还是将它放了下去。

    臭男人非常了解她,知道她肯定会选第一种。

    她现在要是不出去,那个臭男人指定会进来的。要任由他大摇大摆地在所里来回妖娆惑众地晃上一圈儿,然后再众目睽睽之下把她给拽出去,或者两个人再当着众人的面儿,大掐一场。那么,明儿少教所的新闻焦点,就会又从艾慕然所长变成她占色了。

    她当然不想成为谈论焦点,所以不到五分钟,她就出现在了少教所外面的露天停车场上。

    露天停车场,就在看守所宽敞院坝的旁边。大院坝子一边儿通向看守所的大门,一边儿通向少教所的大门儿。因此这儿到处都有岗哨,大白天的,来来去去都在人的视线范围之内。

    雨,真下大了。

    占色撑着一把小红伞,四处地张望着,在停靠的车群里寻找着权少皇的汽车。可是她瞄了好半天儿,也没有瞄到熟悉的汽车。想了想,不禁有些茫然了。难不成丫臭不要脸的故意来耍她的?

    心里恨了恨,正准备转身就回去,背后却突然传了一道汽车鸣笛声儿。

    条件反射地转身,她一瞅。果然,半降的车窗里就露出了权少皇叼着烟的邪魅俊容来。一双狼气十足的眸子,漫不经心地盯着她,感觉像在看着自己的猎物。在雨雾蒙蒙的晕染之下,占色觉得他的笑容里,夹杂着某种特别不安分的危险感觉。

    而且,他那辆车,也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辆。她看了看标志也没看明白究竟又是什么牌子,只知道这男人换了车不开窗,故意任由她在那儿东瞅西瞅,明显玩弄于她。

    于是,气嘟嘟地走过去,火药味儿甚浓。

    “你哑巴变的?见着我不会喊一声儿,由着我到处找你?”

    “爷就喜欢看你愣头愣脑的小模样儿!”权少皇说得有些不要脸。

    占色哼了哼,眼神刺向他,“我说你没事儿总换车干嘛?”

    “爷高兴。”

    “…”不是高兴,是权四爷有钱没地儿花销。

    不过,占色不会那么说,而且选择了奚落的方式,唇儿弯了弯,嘲笑说,“据说,车辆对于男人来说,就像自己的女人。换车就像换女人,没事儿就寻思着换车的男人,大多‘擅淫无耻’。”

    擅淫无耻?

    瞅着她清清爽爽噙着笑讽刺自个儿的小模样儿,权少皇眸色微暗。竟然没有顶回去,而是锁着眉头,认真地向她解释了一嘴。

    “总开一辆车,目标太明显。”

    嗤!凉凉一笑,占色盯着他阴鸷复杂的眼睛,“你有被害妄想症?”

    男人眯了眯狐狸眼,盯着她笑了。

    反正两个人凑到一堆儿就斗嘴吵架,他也都习惯了。于是也不去多解释什么,更不会告诉她这几天有多么的关键,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带着薄怒的小脸儿。

    “上车!”

    占色手指转动着伞柄,抬高了下巴,“有事儿你就在这儿说。我听得见。”

    向男人挑衅的女人,更加灵动有味儿。

    今天占色就穿了一件儿小方领的连衣裙,一摞发丝用夹子夹在了脑后。此时,在细雨微风吹拂下,她俏生生的立在那里,胸是胸,腰是腰,腿是腿,露在外面的肌肤很少,却白嫩嫩,滑溜溜,看上去,更像一幅雨中美人儿工笔画,婉约又动人。

    再次凝住视线睨了她一会儿,权少皇突然勾勾了唇角,狠狠地再吸了一支烟,就将它摁灭了,径直推开车门儿走了下来。

    占色退了一步,“你干嘛?有事说事。”

    权少皇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盯着她的眼睛,死不要脸地躬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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