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,姓权的真病了?

    不对,病了关她屁事啊!

    也不对,今儿淋雨的事儿,说到底也是她惹出来的,不去看看,似乎有点儿说不过去?

    找了各种理由又亲自推翻,最终她还是说服自己,跟着铁手过去了。

    客房离主卧的距离不远,一路上,她时不时拿话去试探铁手,想从他嘴里知道点儿自己好奇的事儿。可问来问去,她只能无奈的感叹了。在铁手这个闷葫芦嘴里,压根儿就问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当然,她不知道,外面好多人都只道铁手是权四爷的私人大总管,内事外事事事操心的大当家。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和其它‘四大名捕’一样,都是真正的职业军人,而且还是一名少校军官,军事素质在ZMI也是拔尖人物。要不然,权四爷也不会让他天天跟着。

    熟悉盘问的他,又怎么可能透出半点儿风呢?

    见他没有表情的脸,占色叹了,“手哥…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“权四爷他真的烧糊涂叫我的名字?!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呵,你说话的时候,能多几个字儿么?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翻了翻白眼儿,占色觉得这个男人太好玩儿,不由又凑近了点儿,“有发展前途,从一个字变成两个字了。真有你的。手哥,能不能说三个字?”

    娇软的身躯贴过来,那种不同于男人的味道直冲鼻端,铁手同志的脸,腾的就红了。尤其想到自个儿晚上干那事儿的时候,脑子里每次都是她的样子,更是不适地退开了两步,脸上的表情古怪又不自在。

    “快到了。”

    果然三个字,占色笑了,“呵,你真有意思!”

    沉下了眸子,铁手面无表情地说,“进去吧。”

    调过头来,占色透过没有关闭的房间门,看到了窝在床上的权少皇。他整个人都被厚被子给盖得严严实实,就露着一颗大脑袋。两只眼睛紧闭着,脸上看上去有些发红,人也有那么点儿憔悴的意思。

    不过,褪去了狷狂跋扈,褪去了张扬桀骜,依然不影响他权四爷的绝代风华。那怕病兮兮地躺在床上,还是好看得俨然一副吸引人的雄性图腾。

    抿了抿唇,占色走了过去,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额头。

    一摸,果然,烫得吓人。

    认定了他不是装的,她的心又软了点儿,看向旁边的冷血,“血哥,他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冷血板着一张脸,甩了甩手里的温度计,“淋了雨发烧了,我刚给他服过药。”

    “哦,那啥时候能退烧啊?”

    “不一定。睡一觉,明早上应该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又轻轻‘哦’了一声,占色了解地点了点头,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,目光落在床上的权少皇脸上。他乖乖闭着眼睛的样子,比平时嚣张跋扈的时候要好看多了。

    见他睡着了,也没法儿问候,她心里叹了一下,就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那啥,我先回去睡了,让他好好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咳咳——”

    不料,她话音刚落,睡过去了的男人就咳醒了过来。

    瞄过去,冷血的眼角狠狠一抽,关心地俯身下去,“老大,好点儿没?”

    半眯着眼睛,权少皇冲他摆了摆手,“你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行,你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冷血抿紧了唇,憋着心里的劲儿,慢慢地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站在门口的铁手,目光黯然的扫了一眼,迟趣儿地替他俩关上了房门。

    没外人了,权四爷微眯着眼睛,向占色伸出了手。

    “过来,占小幺。”

    听着男人带着浓重鼻音的沙哑声音,占色看了他一眼,没有动,“你要喝水吗?”

    “我说你坐过来。”

    男人盯着她的目光,多了郁郁,少了锐利。占色审视地看了看他,慢腾腾地走了过去,坐到了离他位置比较远的床边儿,“有事儿你就说吧,我听得见。”

    “占小幺。”

    闷闷地又喊了她一声,占色等了半天儿,丫又没有下文了。

    无奈地叹了口气,看着生病的权少皇,看着他通红的眼睛,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,占色再多讨厌的词儿都说不出来,或者说,她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反正两个人的关系,现在就是整得不明不白,反正她现在欠他的债务,一辈子都要还不清了。

    “占小幺。”

    在他喊到第三声的时候,占色缓了口气,冲他眨了一下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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