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蟾兄应该是误会了,这灵鲤夫人将酒赠予江龙王,也是为了结识易道子仙长!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也猜到了.”

    大蟾王也是无奈叹息,再一想自己也是想太多了,灵鲤夫人的脾气他也清楚,想再多也是无用。

    “素闻灵鲤夫人在水族中颇有艳名,原来蟾兄也是倾心于她啊!”

    “也不只是水族啊,唉,不说了不说了.喝酒!”

    大蟾王拿起酒壶一杯杯倒,一杯杯喝,易书元也不多话,这个悲伤的蛤蟆倒是多了几分可爱,纵然是妖力高强的蟾王,却也是有情众生。

    喝着喝着,大蟾王都似有几分醉意了,这自然不可能是真因为酒力如此之强,只能说愿意醉。

    “大晏历来有护国神鹤的说法,鹤兄享大晏国运,为何如今似乎不太受此所累呢?”

    这种话其实已经涉及个人修炼的秘密,是不好多问的,不过大蟾王一是有了几分醉意,二是自觉与白鹤虽性格不同,但交谈之下相见恨晚甚是投机,当也是不错的朋友了,便也问了一句。

    易书元也不隐瞒,笑着说起了当年的事情。

    “所谓护国神鹤,不过是大晏简氏一厢情愿罢了.”

    听易书元有所保留的这么一说,大蟾王恍然大悟,想来当年大晏开国之时,应该是见过鹤云乔的鹤身,且白鹤本就是祥瑞之鸟,便也立为国鸟。

    当年白羽道之事也确实算是帮了简氏,但并非有意为之,白鹤也没有借大晏气数修行,自然影响不大。

    话虽如此,大蟾王还是觉得,大晏对白鹤肯定还是造成了一定影响的,现身保简氏一丝血脉便是最好的证明。

    酒盏一次次被倒满,两人也一次次饮尽,这酒壶也确实是个宝贝,里面的酒水就像是源源不断,怎么也倒不完。

    天黑又天明,天明又入夜.

    欲饮又欲醉的情况下,坐在易书元对面的大蟾王渐渐醉态明显,从坐着喝变到靠着山石喝,又到躺着喝,最后竟然真就喝醉了

    “呼嘶.呼.”

    大蟾王抱着酒盏,肚子一起一伏鼾声不断。

    易书元自饮自酌了一段时间后,灰勉就从他衣服里钻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这家伙竟然真的喝醉了,就这么不戒备么?先生您现在可是鹤唉!”

    “若真有危机,他立刻便醒了,这一醉也是因为他想醉罢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易书元将酒壶放在大蟾王身边,自己则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山峰下方,黄昏之刻有人赶着车马从山下回大秋寺,应该是之前就出去买粮的,只是看他们车上装的东西可算不上多。

    虽然距离很远,但此刻易书元略微侧耳,那边的说话声就传了过来。

    “唉,这些个奸商,明明有粮却说无货,价格又涨了一倍.”“本以为能买一车的,结果就这么几袋,唉,怎么和无法大师交代啊”

    “先回去吧.”

    易书元站在山上,望着大秋寺中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大蟾王那边,灰勉正拿着易书元那只酒盏给自己倒酒喝,“啧啧”有声的同时还时不时用尾巴扫一扫大蟾王的鼻子。

    “唔吐呜呜呜”

    “嘿嘿嘿嘿.”

    大蟾王伸手拍自己鼻子,灰勉就贱兮兮笑一阵,不过看到易书元望着大秋寺,灰勉又跳到了他肩头,毕竟也今非昔比,光是看一眼便也很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易书元看向了肩头的貂儿,后者接触到这视线,下意识用爪子捂住了脖子,这会灰勉想起了那一年的岭东大灾。

    “这个.我的东西不多”

    易书元只是笑了笑,倒也不至于压榨灰勉,他之前给的财物足够大秋寺度过危机了。

    随后易书元一步踏出山巅,却并未从坠落山崖,而是一步步踩着风走向大秋寺。

    “说到底,能来来大秋寺避难之人,都是走投无路又无处安生的最弱势之人”

    黄昏中,易书元落到山门之外,再一步步向大秋寺走去,此刻天色昏暗下来,看向他的人倒是没有那么多。

    寺院内部,或许是因为前几日的狂风,许多窝棚都塌了,即便到了今天,到了此刻还有人在修补加固。

    也有人从后面去打了粥食过来,进入窝棚将热粥递给一个大肚子的孕妇。

    虽然早已开放了的诸多僧舍乃至佛堂禅房内,但人太多,后来的人只能打窝棚住了。

    “先生,我还是给他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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