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递给身边人,立刻有人帮他去盛饭,然后快速送回来,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添饭了,看得章良喜脸上也是笑容满面。

    至于皇上会不会吃太多撑着,章良喜是一点不慌的,功高若医,以他的武功处理这点事情完全没问题。

    而且这是在哪啊,这是在易先生家,易先生可不只是治世之才,同样也是济世名医啊!

    “吃惯了山珍海味,吃一顿气氛热烈的杀猪菜,实在是香,香啊,这才是人间烟火,比比我家中强太多了!”

    另一口锅边的易保康听到这话,不由对着那边说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这位老哥,您放开了肚子吃,那边厨房灶里面还炖着呢,不用担心不够吃,而且也还能再煮,咱有一整头猪!”

    “爹说的是,可惜了今年没鱼干了,要不然咸鱼一起炖,味道更好!”

    一直被太奶奶赵氏抱着的小男孩忍不住喊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爷爷您就没钓上什么鱼过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”

    这童言引得膳堂之中一阵欢笑。

    外头的侍卫端着碗扒饭也吃得乐呵,吃完了碗中的菜,侍卫们轮班进去夹菜。

    当然,全场也就易阿宝吃得有些不走心,即便如此,也是没少吃,因为有陆君玲一直在给他夹菜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酒足饭饱,在易书元的建议下,几人一起出门走走。

    自到了月州之后,皇帝内里穿上了那件午休的皮夹袄,就没那么怕冷了。

    西河村的道路上,除了易书元和老皇帝,也就只有谭元裳和章良喜,其余侍卫不敢跟得太近。

    天黑之后很冷,村里人也少有开门的,也给众人留下了足够幽静的空间。

    北风呼啸并没有给皇帝带来太多凉意,吃饱了饭再加上这皮夹袄的神奇,真就无惧寒风,他舒展着手臂,看向天空,随后哈着白气笑言。

    “听司天监的人说,这星象怕是百年难遇,预示着我治理天下之功,我看不然,又非是我大庸才能看到此星象”

    皇帝笑着话音一顿,继续道。

    “如南晏,如碧秀国,如西北诸国,如草原各部,还不是谁都看得到,那里的司天之官岂不是都来一句皇帝治世之功?”

    角度还挺刁钻,易书元听得不由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陛下所言甚是,处处皆能见此星象,然也并非处处有陛下治世之功!”

    谭元裳更是怪笑着叹息一句。

    “唉,在陛下身边,想拍个马屁都如此艰难啊!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哈”

    皇帝也不知道今天笑了第几次了,谭元裳和易书元在一块,“笑”果拔群。

    易书元望着天空,如今星罗会还没有结束呢,或者说因为今次的特殊,或许还十分热闹呢,同时口中也说道。

    “此等天星闪耀之象,是天道自然之运转规律!但真要说起来,其实以奇门术术之论,天地星象变化,确实偶尔也应人间。”

    如果没有大庸如今的状态,很难说有没有星罗法会的契机。

    天庭尽量不影响人间变迁,或许大庸就算覆灭了,这片土地上的信仰也还是这一片天,但有时候就差那么一股劲一口气,把天庭的气数给顶上来了。

    偶尔说几句,随后走一阵,聊着聊着已经过了晒谷场,到了更为开阔的地方。

    远远是阔南山的轮廓,前方冬日的田地则成了开阔的雪原,皇帝还是一直向前走着。

    “纵观史书,王朝总有兴衰更替,朕也从没想过江山永固,只是好不容易拼出一个承兴盛世,总是想我大庸繁荣久一些.”

    皇帝叹了口气继续道。

    “我那几个儿子,心思缜密者有之,勇气不俗者有之,心系百姓者有之,但心细者太弄权术,勇气者功利太过,系民者则又显仁弱”

    皇帝脚下止步,看向易书元,在心中一股冲动之下,十分直接地问出了让他烦心多年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先生说,储君之位该给谁?”

    好家伙,这么直接!

    一边的谭元裳听得都脊背发烫,章良喜都微微吸一口气,远处跟着的侍卫有听到的也装作什么都没听见。

    易书元也停下脚步,他其实可以直接推脱说自己游走天下,也没在朝中当过官,完全不了解几位皇子。

    避开这个问题对于易书元而言并不难,但他却沉默了。

    “其实易某对几位皇子了解并不多,但易某了解陛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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