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,他是要带给那些学员的。

    话说回来,政治家一旦有军事行动的胜利,他将无往而不利。

    比较一下,近期出击、风险大、后果严重,迟上三四年,把握更大,获利更多。

    还用想么,这几乎不算什么难以做出的选择。

    所以眼下最为重要的就是攒家当,

    梅可甲起解运到京里的银子应尽数封存,攒起来,作为数年之后的军用。

    在此过程中,应当尤其官牧马场的管理情况,尽可能的多培育马匹,若现实情况确实不够,那么在弘治十五年、十六年就需要扩大茶马贸易规模,从西域提前购马。

    而粮食……

    其实弘治皇帝虽然也有湖涂的时候,但他确实是认真治国的君主,

    弘治二年,前任刑部尚书白昂受命治理黄河,

    弘治五年,前任工部尚书徐贯受命治理江南苏松河,彻底解决了江南水运的淤泥堵塞,而以往水患多发的江南大地,从此水灾顿渐,在之后的二百多年里,几乎是旱涝保收的鱼米之乡。….

    弘治六年,刘大夏受命治理淮河,

    大规模的水利治理使得弘治朝的岁入达到了二千八百多万石,这个数字是明朝中期的一个巅峰。前几任的皇帝岁入基本都在两千五百、两千六百万石之间。

    现在有韩文作为户部尚书,朱厚照也推动着政务向务实的方向发展,只要务实,弘治皇帝也算靠谱,那么国力自然不会下降,想必几年时间攒出下一次大军出征的粮食也还是够的。

    当然,到时候几十万民夫管后勤,那也是没办法的事。

    封建王朝,不可能发动战争,百姓还一点不苦。但不论如何,也不能让鞑靼人如此嚣张。

    其实不把他们打废,导致北方的军事压力巨大,边关各镇都陈兵几十万,这才是沉重的负担。

    而这样的话,梅可甲那边就需要再多坚持个几年,

    朱厚照觉得,东南的事,与其在战前做,不如在战后做,多等几年可以多备些银子,且一旦战胜,携大胜之威,东南还有人能挡住他?

    自古以来只有种田的造反,没听说商人能掀起什么风浪的。

    而一旦海禁能开,海贸的利益能从外部进来,这个局就活起来了……

    朝局、军队、商人、银子、教育……

    两年的时间,在各个方向都有所进展,只不过每个方向的成长都还需要时间……

    包括朝局也是,说实话他这个岁数再长大几岁,或者登基为帝,那么对朝堂的掌控力度还是和现在不一样的。

    【讲真,最近一直用@

    这样说起来,也就到了该‘安稳发育,的时候,先前么,主要是马匹这个东西他没办法,战事需要,他不得不开罪一些人,而之后则应以稳住朝堂为主,

    顺便等等那个大名鼎鼎的王阳明,看看到悟道成圣还需要多久。

    朱厚照在计划着自己往后几年的大致方向,

    外面却有人进来禀告,一听知道是张天瑞求见,

    「宣他进来,」

    朱厚照重新做回位置上,

    那张天瑞现在脸色红润了许多,人嘛,志得意满,也不像先前那般战战兢兢了。

    「臣张天瑞,参见殿下。」

    「不必多礼了。说事儿吧。」

    务实这种风格,有时候身体力行比发几道圣旨有用。所谓上有所好,下必甚焉,太子喜欢这类人,那种想要出头的人自然是要往这个方向去靠。

    「殿下,臣今日是来给殿下报喜的。」

    似这种话,他当太子到现在也听到许多了,「你该不会也来和本宫报什么祥瑞吧?张天瑞,你可不要皮痒啊。」

    张天瑞原是个胆子极小的人,但相处时间久了,他就知道只要自己老老实实干活儿,太子并不是动辄要杀人的主,所以渐渐就在朱厚照面前放得开了。….

    「殿下说得哪里的话,若是报祥瑞,不消殿下多嘴,臣自己就给自己耳光了。」张天瑞嘿嘿笑着,「是书院外面的那些题,终于有一个人答上来了。」

    「什么题?」朱厚照愣了愣。

    张天瑞提醒说:「就是殿下想得很奇怪的问题,说天为什么下雨,太阳为什么从东边升起、西边落下。」

    「喔。瞧我,近来政务繁忙把这茬给忘了。」朱厚照拍了拍脑门,随后又欣喜的问:「怎么?这次你出的题是什么?」

    「就是殿下提的那道。大地是不是平的,如果不是,为什么?有个海南的举子叫官光弼,今年年初时乙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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